宁知为陷胸，宁知为断脰，只知为救国舍身，衡岳洞庭，灵常炳也；不死于覆满，不死于讨袁，而死于建旗护法，沙场马革，事则凛然。
扫彼穴，犁彼庭，漆彼头颅，壮哉九死一生，功成名就；寡人妻，孤人子，独人父母，恫矣千秋万岁，魂魄归来。
来者勉旃，必怯私斗，方勇公战；男儿死耳，是重泰山，非轻鸿毛。
随宦遍汉沔江黄，故老遗民，至今啧传内政；教家媲欧陶颜郝，厨童灶婢，亦共悼失母仪。
死有泷冈文阡石表襮；生无闵损衣芦花嫌疑。
日月乃如流，遽园门徒，到我已仅；人琴倏成寂，金谷酒数，想君之豪。
死于盗贼之手君不智；长此沦胥以铺我无言。
问年届四十九岁而亡，古称蘧伯玉知非，今穷苏长公到死；述学抉三五六经之奥，人言郑小同传祖，我喜有子若似师。
生不愧张籍皇甫湜文章，署名自负门生长；死犹忧日本俄罗斯战局，告捷毋忘家祭时。
勇退急流，不究其施，才吏投闲世共惜；以财自卫，无累于德，老成颓落吾安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