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持寸铁事应难,何止空空竭两端。远麓遮藏山被檄,轻冰裁剪水能官。将梁兔苑瀛洲比,把蔡鹜池台阁看。独羡当年灰袋客,雪埋气宇更充胖。
鼻观初闻九里香,小山幽桂老尤苍。纵然有少残零热,自是无缘顿段凉。似觉衣襦嫌楚葛,便教床榻卷巴箱。虬龙雨足当休谢,谁与飞笺叩玉皇。
从来此地出高官,绮屋连云画里看。十里湖光多样好,百年人事几回残。菰蒲带露枝犹湿,䆉稏逢晴把便乾。乐岁何妨歌乐职,簿书缠缚敢辞难。
雨缶云瓶剖阿香,瀰漫何处辨玄苍。衰翁憔悴忧三伏,古佛慈悲赐一凉。但愿有缘乘款段,岂应无梦驾偏箱。西风谷口秋田熟,休问奇章与赞皇。
不用忧他道路难,浑沦宇宙杳无端。齐腰若未能逃佛,灭迹何妨且弃官。节士挺身松柏比,田翁满眼稻粱看。明年饱吃宣州饭,管取便便此腹胖。
见说琼楼忒煞寒,云衣特地护霄端。也应齿发十分老,自是嫦娥一笑难。此夜不妨留客醉,明年未卜共谁看。归与丘壑无穷趣,何惜相从乐且盘。
乐天何爱咏,尧夫非好吟。愧乏康济术,粗怀饥溺心。弥旬雨翻屋,耄倪泣苍䫒。微臣职刍牧,痒痛入肌深。行若负刺芒,坐如隐毡针。再拜告神明,寸心秉坚金。蠲租还已债,议狱...
不用韩非骋说难,异同坚白谩多端。恍迷千界现梵国,骈集万妃驱女官。要得彘生将罟没,恐他鼍怪作城看。道人宴坐蒲团上,外景常如内景胖。
何消黍稷荐馨香,三尺抬头即昊苍。雨缶决来如此溢,风车输与自然凉。问他金玉堆成坞,更使珠玑积在箱。逢却年饥堪煮否,移民移粟定旁皇。
上苑春光已探来,诸公逸驾莫迟回。点头定有文惊坐,烧尾何妨酒吸杯。自是功名难躲避,须知气节要壅培。老夫亲手传衣钵,来岁图经用再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