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南华橘柚,朱实涵芬香。得因君子力,委身玉阶旁。美人出璇户,攀条摘朝霜。珍盘覆锦绣,置我黄金床。娇爱不见御,岁晏空自芳。日闻椒榝充,如何不心伤。
我闻西有天半峨眉峰,㟏岈凛冽天常冬。上有千年之积雪,高在峨眉第几重。我友方子梦寐好,梦登峰顶天皓皓。有以古雪持赠之,我友虚怀受而抱。是时读书斋初成,仿佛此梦为斋...
岂意吾真老,近来始自疑。怪他年少辈,行乐不教知。
渡口逢僧去,游人自到山。厨邀泉入瓮,门倚石为关。蔬敕沙弥剪,炊迟庵主还。岩头松在眼,留待日斜攀。
朔风吹雁出江天,黄菊丹枫尽黯然。握手泪零三径草,登楼愁锁九峰烟。清秋老友听歌夜,细雨都门惜别年。赖是陈情将母急,即今无恨白华篇。
寸磔常山痛未休,当时成败总难谋。出师不战身空死,报国无能志已酬。事转遗孤犹畏害,尸分列郡岂全收。岭南反正渠凶戮,底事忠臣尚有雠。
草庐秋老蔓瓜藤,篱落稀疏夜吐镫。钵袋喜逢行脚伴,绳床长坐有须僧。君从笔墨求安隐,我借图书演大乘。三教总来无一字,何妨慧业与年增。
林庐遥掩映,一带是僧家。城郭溪回隐,帆樯竹隙斜。行人需打饭,寓客为烧茶。何处游踪滞,虚留满树鸦。
老去君公志不回,多年避世在城隈。岁寒得伴添生意,时异凭人溺死灰。谢客惯称山寺去,叩门亲为老僧开。霜天冻合柴桑路,除却缁流若个来。
绳床僵冻夜难过,曝背檐前体渐和。忽与赴斋来舍卫,便因问疾勘维摩。小桥防滑霜华厚,一路频休老态多。行去人称三佛子,禅心不死更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