呜呼同治元,我县祸何剧。周方百里地,众矢注一的。湄寇退东南,粤贼进西北。粤却湄复来,湄去粤仍逼。屈指廿四旬,攻禦罕宁刻。官能几何劳,民有几何力。而粤贼此来,吉凶...
晒秧布浅罽,逐鸭喧修竿。溪涨夜来雨,晴光动黄澜。沿流坐即钓,旋起步亦安。一掣想鲸脍,三渊悟鲵桓。杨柳万条风,忘鱼久贪看。姿年逝将老,复此庐墓拚。干戈何时静,花鸟...
贼期闻远近,邑宰坐睢盱。乃以一中县,取之三百徒。残明何足假,么䯢尔真愚。垂老惊奇变,哀时祇痛呼。
雪公敷坐旧精庐,二百年来瓦雀无。竖子开门揖群盗,世尊无法化贪夫。如山米聚宁艰食,叩地人哀实有徒。烧尔几家由自取,村村如洗尽何辜。
旬初已计窆冠裳,忽喜尸存夏浦旁。骨母但宜收贾贩,江鱼岂敢葬忠良。几人亲见从容死,独怪何来数十创。会有能言他日事,此中天鉴不茫茫。
安徽失守治庐州,复失庐州春已秋。始悉故人能死事,谁教孤愤起同仇。几千弱卒还相食,咫尺诸侯各自谋。威凤坐随枭鸟尽,可怜何补庙堂忧。
室场不作子孙图,自挈家行有若无。火尽村居何况此,但求冢木免焦枯。
飞军插翅入层山,捷报喧腾百里间。稳计园林归有路,安排弟妹喜开颜。及今麦豆犹馀望,在所流移可急还。便扫禹门通八节,直清板角到三关。
早知湄瓮贼,必有寇遵时。南里今如此,东乡事可知。图书应毁烬,家室定流离。便恐成鳏独,吾衰数益奇。
吴桥松坎木来关,肆接肩摩七里间。二百馀年成望郡,数千毛贼致空阛。天心壹似惩浇诈,贼燄何能恣狡顽。已见凶徒连日尽,不知元气几时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