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旦寅,狂机内有道人身。穷苦已经无量劫,不信常擎如意珍。若捉物,入迷津,但有纤豪即是尘。不住旧时无相貌,外求知识也非真。
日出卯,用处不须生善巧。纵使神光照有无,起意便遭魔事挠。若施功,终不了,日夜被他人我拗。不用安排只么从,何曾心地生烦恼?
食时辰,无明本是释迦身。坐卧不知元是道,只么忙忙受苦辛。认声色,觅疏亲,只是他家染污人。若拟将心求佛道,问取虚空始出尘。
禺中巳,未了之人教不至。假使通达祖师言,莫向心头安了义。只守玄,没文字,认著依前还不是。暂时自肯不追寻,旷劫不遭魔境使。
日南午,四大身中无价宝。阳焰空华不肯抛,作意修行转辛苦。不曾迷,莫求悟,任你朝阳几回暮。有相身中无相身,无明路上无生路。
日昳未,心地何曾安了义?他家文字没亲疏,莫起工夫求的意。任纵横,绝忌讳,长在人间不居止。运用不离声色中,历劫何曾暂抛弃?
晡时申,学道先须不厌贫。有相本来权积聚,无形何用要安真。作净洁,却劳神,莫认愚痴作近邻。言下不求无处所,暂时唤作出家人。
日入酉,虚幻声音终不久。禅悦珍羞尚不餐,谁能更饮无明酒。没可抛,无物守,荡荡逍遥不曾有。纵你多闻达古今,也是痴狂外边走。
黄昏戌,狂子兴功投暗室。假使心通无量时,历劫何曾异今日。拟商量,却啾唧,转使心头黑如漆。昼夜舒光照有无,痴人唤作波罗蜜。
人定亥,勇猛精进成懈怠。不起纤豪修学心,无相光中常自在。超释迦,越祖代,心有微尘还窒阂。廓然无事顿清閒,他家自有通人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