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天不示画，上圣不修辞。
尔我饭牛去，焉用哓哓为。
大哉文字域，奥绝真难窥。
茫茫九等味，纯以声和之。
弦将一二窍，薄发有藏遗。
圣人所自得，泼水甘如饴。
口耳则四寸，美实充肝脾。
临文一唱叹，逐态生妍媸。
时流不善学，截膏来佐脂。
犹割虎狼理，以饰羔羊皮。
迂生之所晓，云云古如斯。
华鲜愈不得，腐朽良堪悲。
湖南有家法，来人多清奇。
恪士乃可畏，持全抵人巇。
悲来必飘忽，下笔三五迟。
是以风雨际，历弄烟霜姿。
坐我北堂上，召我游徒嬉。
承之苦不媚，击用丑诋訾。
我语诸子听，此事古迷离。
三公九牧贵，面受侏儒欺。
真能丈夫者，世上皆婴儿。
少年有际遇，感激为金椎。
行乎植汝骨，廓汝空中思。
陈身对霄壤，万古长轩眉。
一蚕所辛苦，终得衣人肌。
不得组文绣，长为履下綦。